势,顺着趋势走就顺利,逆流而上不是不成,但你得有极大的力量才能逆潮流而动,否则就会像山洪面前的一棵小树,瞬间就被连根拔起。
他这份奏章就是逆流而动,口口声声全是驸马如何违背了祖宗法制,对取得的成就视而不见。你要是真想视而不见那干脆就别写上,他还非不,一笔一划记载得挺周祥,以此彰显自己的品格。
可是这种东西看在皇帝和大臣们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不仅不能给驸马治罪,还得算驸马治理有方。
因为啥呢?因为经略安抚使就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去地方整军备战的,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又没有什么造反谋逆的大罪,其它细节都是旁支。
以前光有枢密院和皇城司的密报,大臣们还能说有失公允。现在好了,苏轼这么一位朝野有挺有名的正人君子去亲眼看了,结果写了这么一份东西出来。
想攻击驸马的官员们立马就闭嘴了,然后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苏轼,心里不住的问:你孙子到底跟谁一头的!
神宗皇帝看着新旧两党的表现笑的肚子都快疼了,正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妹夫再往上升一升。九月份永兴军路又传来的捷报,鄘延副总管种鄂在米脂城大破夏军,斩首三千!
虽然是听了妹夫的建议,神宗皇帝和王安石没有忙着去征讨内乱的西夏,但这两位也没闲着,他们在永兴军路派驻了重兵,不时的试探夏军的反应,种鄂就是其中一路。
自己的安排获得了胜利,神宗皇帝在朝臣面前又有话题可吹了,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改革是成功的。
但朝臣们并不这么认为,根据边关的情报,西夏也正在往韦州一代集结重兵,看样子是想把东边的损失从西边补回来。战争的阴云正在秦凤路上空汇集,最终是输是赢还说不定。
就在这时又有一封捷报由皇城司传来,驸马王诜在古骨龙城大破夏军,毁其城,斩夏军卓啰和南军司副统领、西夏梁太后的侄子梁道初于阵前,另斩首五千余。
皇帝和王安石、司马光看到这份密奏时当时就全傻眼了。他们一致认为皇城司的密探被驸马买通了,否则仅凭王诜手里那点兵将怎么可能获得如此大捷?
还阵斩对方军司副将、梁太后的侄子,这不是瞎扯淡嘛。要说王诜打飞鹰能赢过西夏、辽国所有大将很可信,但要说他会带兵打仗皇帝打死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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