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使是亲父子。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他是在向驸马诉苦。大致意思就是说:我在朝中也不太舒服,有人逼着我给你上套,我是顶着压力回护你,所以你该如何表现心里有点数!
但这里还有个问题,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这个官职是路一级的高官,怎么跑到州里面了呢?难道说神宗皇帝打算把湟州从秦凤路里单独拿出来升格为一路!
神宗皇帝还没这么激进,湟州不是有特区了嘛,军事特区,所以地位无形中升了一格,再让秦凤路辖制有点不合适,所以从官职上就像路看齐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官场上的扯皮。
“此人不太好相与,他原任永兴军路监军使,与种鄂因为战功、补给等问题争斗不休、水火不容。但深得陛下信任,想是不好降级调用,干脆就挂着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调任秦凤路勾当。可大人的湟州又不归秦凤路调遣,他这个职务到了大人面前也是无用。”
这个问题有人能回答,黄蜂。王中正是宦官,黄蜂也是,想来应该不陌生。果然,黄蜂听到这个人名之后就开始皱眉了,看样子宦官里也有派系之分,王中正大概不是黄蜂、裴英一派的。
“真是乱啊,如果把这些脑子都用在夏人身上,估计大宋边关早就应该设在兴庆府了吧……”
洪涛听明白了,这位也不是来帮忙的,搞不好还得添乱。办法自己是一点都没有,但说几句牢骚话还是可以的,哪怕当着黄蜂的面儿。
“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黄蜂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跟着驸马已经两年了,从金明池到渭桥镇再到湟州,除了对这张破嘴有些不习惯之外,在很多问题上都认同驸马的理论。
但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立场,既不能像蒋二郎那般独领一军为国杀敌,又不能像黄怀安那样默默为国出力。现在又来一个捣乱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宦官,真不太好意思面对驸马的眼睛。
“说吧,本官最不怕话多的。”洪涛也感觉出来自己当着黄蜂的面儿诋毁朝廷不太合适,但人这个玩意吧,是随着环境改变的。
如果是在金明池畔,自己有再多怨气也不敢这么说,但到了湟州胆子就大了。古人老说天高皇帝远,确实有道理。
“如果大人不想与王中正纠缠,可以督造之名常驻马尾城,此人交给末将应付。”黄蜂深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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