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事儿,库房里还有几百桶黑火药呢,点着了往下扔估计也挺响的。
有本事就用尸体把城墙填平,还是那句话,假如夏人这么不畏生死咱就逃跑,大不了回开封老老实实当驸马,顺便再和王冠家做点海商生意。有机会就带着家眷坐船跑,啥大宋不大宋的,小爷真救不动。
事实证明再强悍的躯体也硬不过铁与火的煎熬,夏人又发动了两次冲锋,然后就吹响了牛角号,曲调悠长且哀伤。
“大人,夏人撤了……”听到这种曲调蒋大郎脸上露出了笑容,自己又赢了,连一个敌人的脸都没看见就赢了。
“撤?想得美,标尺三百步,点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洪涛的追求,别人也要这么玩那是不允许的,追着屁股打是必须的。
三百步、四百步、五百步,连续三波齐射,场面煞是好看。射击距离越长火箭的尾焰越妖娆。烟雾被风吹到了城外,就像贴着地起了一层浓雾,在满天繁星和月光的照射下异常诡异。
只是时不时传来的哀嚎声不太和谐,连同几堆还在燃烧的火焰破坏了这份意境。借着火光,烟雾被穿透了,盖在它下面的罪恶暴露了。
各种姿势的尸体面目狰狞,有些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却依旧互相扭曲缠绕着,火焰的燃料好像就是他们,或者叫它们。
后半夜天地间恢复了宁静,敌人没了、号角声没了、尖利的啸叫声没了、爆炸声没了、哀嚎声逐渐也没了。但味道来了,那股子烧头发的气味即便顶着风也顽强的弥漫了整座城市,即便躲进屋里也逃不开。
由于摸不清对面的夏人到底在干什么,洪涛没有下令打扫战场,味道难闻点也比死伤强,一切还得等到天亮。
说起死伤,城头上也有,即便如此猥琐的战法依旧不能完全避免。三名厢役在更换马蜂窝和霹雳弹的时候被从射击口钻进来的箭矢射中,一死两伤。
伤的两个估计也活不了,这种腹腔的伤口没法处理,箭头还带着倒刺,只能看天意。还有两个厢役居然自己从城墙上摔落,好在骨折还能治。
凌晨的时候山谷中又传来了滚滚的雷声,听着有些距离。原本已经换班的厢役们又从藏兵洞里跑了出来,经过这一夜的鏖战他们已经睡不着了,生怕别人不熟悉如何作战,万一把敌人放进来就危险了,还打算继续当班。
“都回去睡觉,敌人已经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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