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等胳膊腿可以动的时候,人家的动作都做完了,动不动也就无大所谓了。不过这倒让他显得很是沉稳,很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之前这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洪涛基本看明白了。小筝子右手扔出去一把利器,现在正扎在椅子腿上。
看模样像把梭子,也就一尺长,黑黢黢的。另外在他的左手里也攥着一把同样的东西,看样子要不是高翠峰那一嗓子也就扔出去了。
“停停停……这玩意上面有毒没毒?”
洪涛此刻才有点怕了,扔出去是一回事儿,见血了又是另一回事儿。这要一下子插在那个人腿上,王安石恐怕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无毒……”小筝子直到洪涛出声才把手里的武器缩进了袖口。
“大官人莫要动怒,此人乃延津桥一带有名的角抵社首,名曰朱八斤,手下儿孙徒弟众多,呼喝间百十人聚,皆精壮勇狠之人。”此时耳边又响起了男中音,快速把对方的身份介绍了一番。
“怎么不早说?”这话问的,连洪涛自己都有点没底气,人家刚才好像是要说来着,结果让自己给打断了。
“小人一时疏漏……”高翠峰片刻没迟疑就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功劳都是领导的,错误全是自己的,光是这份觉悟,到了后世也能当个好秘书。
“你们都先下去吧……小筝子留下。”
不过目前急需处理这个朱八斤,他肯定是王安石弄来的,否则就算是全汴梁城最大的帮派头子,也不会没事来驸马府捣乱的。
别看驸马在朝堂上人嫌狗不待见,但也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妹夫,而且府门口还有禁军站岗,没那么容易就混进来。
“朱八斤,来之前王相公是怎么交待的?”
朱八斤自始至终都举着那把椅子,椅子腿上依旧插着那把飞刀或者叫飞针。洪涛已经看清楚了,那玩意真就是根手指粗细的钢针,尾部带着花纹。
目前它的尖部已经把椅子腿扎穿了,木料从钢针穿入的地方裂开,可见手劲儿之大。虽然只是杨木,不算太硬,但朱八斤这条左腿但凡要是躲慢那么一点儿估计就废了。古代可没法治疗粉碎性骨折,最轻也得是个跛子。
“谁是王相公俺不识得,你是疯驸马,你府上的人也全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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