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大家种地,有钱人的心思穷人们咋知道呢。
“多准备木桶和瓦罐,去城内军营里收,用钱买或者用罐头换,让村民自己去用船拉回来!”
干力气活儿佃户们不怕,可是人尿没地方弄去,光靠村子里人自产自销显然不够用。咋办呢?洪涛又想起在金明池的做法,军营里人员最密集,也最好收集。
这事儿不难,交给朱八斤去联络。他肯定和当地驻军、衙役有联系,混黑的不安抚好这些强力部门就等于没混好。
成本嘛,确实要付出一点小钱,但这不是常态,只要到了秋天证明自己的办法好用,农户自己就会想办法收集。
这个办法很快还会流传出去,平日里没人要的尿液立马就得身价不菲,弄个扬州尿贵也不是不可能。其实洪涛根本不担心原料问题,尿素石膏和骨粉是没办法的办法,聊胜于无。
最晚到秋天,高俅的化肥厂就会有小批量硫酸铵产出。那玩意可比土化肥劲儿大多了,有了它怎么也得让粮食产量提高三成,土化肥的需求量自然就会下降。
史上最骚的村子!
自打村头架起一串大锅之后,炼尿的火焰就白天黑夜的烧着,那股子味道啊,比金明池时还重。并不是锅太多,而是此时南方湿气大,风力又小,气味根本吹不散,久久徘徊在扬子镇上空。
这么大气味儿,附近的村民和盐商肯定不会闻不到,很快就有人前来询问。当听说马保长带着村民熬尿当肥料之后,基本都是讥讽几句穷疯了。
也有比较横的,比如南边的盐商,农户们弄什么他管不着,但整天这么一股子恶心味道真不能忍。派人来问过一次之后,再来就是呼啦啦几十口子,不由分说就要砸了土灶和铁锅。
砸肯定是不可能的,没了滑轮弩的特种兵也是特种兵,蝎子弩都不用,拿着哨棒就把盐商的家丁打得满地乱爬,也就是洪涛事先吩咐过不要惹事,否则胳膊腿全得废了。
这家盐商是本地人,土生土长还有钱有势,哪儿吃过这个亏啊,修河制置使是个什么玩意,打不过那就走官面,转头就进城递上了状子,要告制置使为祸乡里、纵奴伤人。
结果完全出乎盐商预料之外,知州大人半点面子也没给,更没提好处的事儿,当堂就先打了自己二十大板,然后不由分说捆起来派人送到了制置使衙门,如何定罪由制置使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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