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为何物?”洪涛这话说得自己都没啥底气,既然苏轼当面点出,肯定就已经确定青帮和自己有关系,但睁着眼说瞎话是一种习惯,没把证据摆在眼前,洪涛连自己是男的都可以不承认。
“晋卿不知?”苏轼冲身后的两个家人摆了摆手,让他们挑着担子先入府,然后抬手指了指码头上那艘双桅江船。
“这不是镖局的镖船嘛,听说来往迅速,改日定当试上一试。”苏轼指的不是镖船,而是镖船上穿着青布短打扮的水手。但洪涛必须假装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装傻充愣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晋卿可还记得元丰四年老朽去了一趟湟州?”面对明知故问的洪涛,苏轼也不气恼,话题一转直接十多年前。
“自是记得,我有点忙,没有陪子瞻兄多游历,得罪得罪。但也尽了地主之谊,当时那辆驸马车除了陛下怕是只有一辆吧?”洪涛也不太清楚苏轼提起陈年旧事是何意,只能跟着往下说,还得多说露脸的事儿。
“当年晋卿有位属下,名曰朱八斤,此时正在成都府,船上那些青衣人就是他的徒子徒孙,晋卿可知川陕七条江河,凡在水上吃饭之人,皆如此打扮?”绕了一圈,苏轼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然后捋着长髯笑吟吟的等着洪涛的反应。
“朱八斤……哎呀,时间有点久记不清了。子瞻兄不是不知道,从幽州回来之后,本王的新军散的散、走的走,很多人都不再联系啦。不过这个朱八斤能搞出如此场面,也不愧是在湟州跟着本王一起打拼过的,胆识和能力都够用,只可惜报国无门。”
听到苏轼报出的人名,洪涛心里反倒踏实了。见到朱八斤没事儿,他本来就是可以公开活动的身份,手下不仅有青帮,还有农村供销社系统,成员遍及全国,和很多地方官和京官都保持着某种不能为外人知晓的密切往来,根本不算秘密。
即便不是秘密,那也不能轻易承认,保不准这是苏轼的试探,半点确定答复都不能给,问谁都是有可能、记不清,留着活扣儿随时都可以改口,比如说又想起来了。
“疲赖之辈……倒是这一诗一词很是脱俗,看在它们的份上不再与你纠缠,我那徒儿可在?”
和洪涛斗嘴苏轼就从来没赢过,对于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的说法他已经深有体会了,此时该做的不是继续争论,而是去干点别的。
“七海,带苏大官人去见小丫。”洪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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