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随意走动,你们俩个速速去请章相入宫!”直到庞皇后闻讯赶来,这才让几位太医松了一口气,跟着内官们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本宫劝过陛下多少次,不要与他争斗。这下可好,连人都斗没了。王诜啊王诜,这下你满意了,我们母子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你到底是治世能臣,还是欺世盗名的佞臣!”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庞皇后才从袍袖中展开一纸奏章,上面还带着点点滴滴的鲜血。刚才这份东西是攥在皇帝手里的,皇后见过,它就是王诜带进宫的!
奏章上的字体很难看,居然还有写错的。敢这么写奏章的全大宋只有一个人,驸马王诜。重点不是谁写的,而是上面的内容。
“臣奏报皇帝陛下两个重要消息:其一,陛下看到此奏章时臣已经出了开封城,再见面,臣忠心希望是在陛下的禅让大礼上。届时臣也将解甲归田远离朝堂,陪陛下一同游玩于山水间,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孩子们的事儿就让孩子们去做吧,皇子和臣的子女共入长江学院就读,说不定谁能继承了臣的衣钵,当不了皇帝当个大宋首富也不错!”
“其二,此王诜非彼王诜,他只是鄂州一小民,妻儿父母早就有了好归宿,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臣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唯恐陛下受了奸臣的蛊惑,一时失察酿成大祸。新军若是来了,断不如臣知书达理。”
庞皇后至此才想通,合算早在驸马府中自己面对的就是两个王诜。前面一个是真的,后面那个是假的。
难怪总觉得后面的王诜心事重重、少言寡语呢,原来不是因为什么新军突变,而是知道离死不远,心情复杂所致。
至于说这个假王诜是怎么死的,庞皇后已经放弃追查了。疯驸马捣鼓出来的东西,他要不说,谁也琢磨不透。
到现在为止,皇家找遍了大宋的能工巧匠,也没一个人能把长公主逢年过节托人送进宫的怀表和座钟搞明白。它们为啥能比日晷和滴漏计时准呢,还可以随意调整时辰,这岂不是真的有了七星神力!
“此人非人也!臣以为今日在场的内官、宫女、太医皆有谋害陛下之嫌,断不可留!”
章惇身为首相,最早被传唤入宫,到了崇政殿之后面对如此场景也傻眼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听完庞皇后的描述,再看完那份奏章,盯着还靠在椅子上微笑的假王诜,一张嘴就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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