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的威胁。
“……爹爹,如此一来儒州就去不得了!”宸娘在这个问题上不得不认同养父的分析,但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哦,为何去不得?嘶……这孙子的力气真大,那么远还能射这么准……”洪涛想听听宸娘这几年有没有长进,刚想摆出一副长者做派,笑容还没出来呢,就扯动了伤口。
“这还不简单,依照宋人当官的秉性,连钢板弩和攻城弩都可以偷送给党项人,再和金国人联手一次有何不可。前有重兵堵截、后有叛军拦路,此战即便胜了也是惨胜,不划算。不如我们虚晃一枪,就以爹爹伤重为由连夜退到涿州、固安一线坚守待援!不成,最好直接退到白沟河南岸,就算河北路禁军也心怀鬼胎,也拦不住新军南下大名府。”宸娘都没拿地图,抓起养父的手掌用掌纹当河流,指指点点几句话就说明了她的部署。
“哎呀宸娘啊,你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可以帮为父支撑起这片天,也让我这把老骨头舒坦几天。”
宸娘的安排在大战略上没任何错漏之处,细节问题可以让参谋们弥补,当主帅的没必要凡事儿都想那么细致,只要能及时确定好大方向就是好样的。
王二有大局观但手段偏软,更适合去朝堂里斗心眼玩阴招,搞政治斗争,上了战场想太多太细,容易耽误战机。
王大胆子够大、心也够狠、手段要多硬有多硬,但她在大局观上不够,眼睛只能看到军中的一亩三分地,遇到事儿根本没有第二种想法,只会硬碰硬你死我活,缺乏妥协精神,当将领执行命令个顶个好用,统领全局别指望。
王十胆子大的没边儿、心狠的找不到头、手段不光硬还兼顾软、大局观更是完美,很多事儿她能提前好久就开始安排,先斩后奏的事儿干了不是一次两次。
这么完美的全才却干啥都不灵,全因为她那种变态一般的性格。七月份正晌午坐在大太阳下面,三米之内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子阴冷,明明是笑嘻嘻的,长得也不算差,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要扑上来咬你脖子。
这种人就是天生的黑夜行者,无法放到台面上曝光。不是她不会正大光明处理问题,很多事儿偷着干难度更大,可她就喜欢偏偏迎难而上,不害人不舒服斯基,有利益冲突的要害,没利益冲突的,创造冲突也得害,只要她高兴,逮着谁就害谁,根本没规律可循。让她总揽全局,不出三年大宋就会被折腾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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