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娇仪气得瞪眼,“苏酒,你也就只能现在逞逞嘴皮子!爹爹和祖母宠了我这么多年,他们不会接受一个半道上冒出来的女儿的!”
苏酒朝她扮了个鬼脸。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一点也不介意陆娇仪的话。
她抱出一只镂花食盒,轻轻打开盖子,开始挑着吃里面的肉脯干果。
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精致可口,吃着都觉得心情更好了呢。
陆娇仪咬牙切齿,“吃吃吃,就知道吃!毫无女孩子的矜持模样!嬷嬷教导过,做千金小姐是不能吃这么多的!”
苏酒眉眼弯弯地护住食盒,姿态纯稚娇憨,“不给你吃!”
陆娇仪更气了!
……
就在苏酒乘马车赶赴长安时,一艘描金大船沿长河而来,如同春风般轻盈越过一重重青山绿水。
青衣少年立在船头,桃花眼微微眯起。
河风拂面,湿润清新。
吴嵩出现在他身后,“大齐律例,凡进士及第者,会外放做官三年,考核政绩与为官能力。但是三年也太久了,萧廷琛,咱家可舍不得叫你外放做官。你这种人,留在长安才有意思。”
萧廷琛不以为意,“但凭吴大人做主。”
“你杀了帝师,朝中文官容不下你。你杀了赵夫人和赵慎,赵太师一派武官容不下你。但那又如何,只要咱家替你瞒着,全天下人都以为你萧廷琛仍旧是那个名满金陵的温雅君子。”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就是权与力。”
“很诱人。”
“是,在咱家看来,它代表着任意妄为,当然诱人。只要手握权与力,地位也好,女人也好,你想要的,它都能给你。”
大太监声音阴柔,如同循循善诱般,向少年缓缓打开了通往长安城权力中心的大门。
萧廷琛负手而立。
这一日,大好河山从他身边浮光掠影般经过。
眼眸所注视的地方,是飞燕即将归去的北方,是他魂牵梦绕的青衣少女所将抵达的家。
长安,
世上最美好的地名之一。
是他萧廷琛的终点,也是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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