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几个七大姑八大姨大约从前受过苏酒的恩惠,拽着萧廷琛叨叨叨地训斥半天,丝毫没把他当成皇帝,反而当做没长大的毛头小子。
那些姑婆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萧廷琛笑眯眯赔着罪,最后连袍子都没拿,灰头土脸地滚回了乌衣巷。
宿润墨觉得他大约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皇帝了。
他以手作拳咳嗽几声,“等她回来,本座自会教训她。还是谈谈老师藏在茅庐底下的东西吧,私以为不如由微臣、吴嵩和墨十三共同前往挖掘,吴嵩熟悉各种毒物,墨十三深谙机关术,我则擅长解读古史文字,必定能保万无一失。”
“怕是不妥,地底充满未知的危险,甚至可能藏着司空辰的底牌。”萧廷琛眯着桃花眼,“朕向来爱惜臣子,很害怕你们出事啊。”
宿润墨掀起眼皮睨他一眼。
这个狗皇帝满脸虚伪的担心,瞧着就辣眼睛。
他慢吞吞轻抚茶盖,“既然皇上如此担忧,那微臣等人就不去了。”
萧廷琛:……
他舔了舔嘴角,笑道:“朕寻思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们还是去吧,朕很看好你们哦!”
不等宿润墨拒绝,他翩然离去。
宿润墨放下茶盏,又好笑又好气,“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本座玩什么聊斋?”
萧廷琛穿过游廊,大摇大摆地驾临降鹤汀。
自打回了金陵,他就拨了白露和霜降负责打理这处院落。
他登上小酒的闺楼,楼中熏着浅浅的兰花香,胭脂水粉、步摇妆奁等物依旧齐全,衣橱里全是她当年穿过的襦裙。
他知道的,在萧家人和小酒北上长安之后,萧府只有萧渝一人守着。
如今萧渝出海做生意了,这座府邸便彻底冷清下来。
指尖轻抚过妆镜台,脑海中模模糊糊浮现出当年的小酒对镜梳妆的模样。
乖巧,绵甜,清媚……
男人敛去唇畔玩世不恭的笑意,沉默地走到拔步绣床前躺下。
时隔多年,帐中早已没了那个女孩儿的甘甜。
可呼吸之间,他仿佛仍旧能嗅闻到她的味道。
思念如潮水汹涌而来,几乎将他灭顶。
他翻身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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