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过来了?”喜弟赶紧迎了上去。
姑母抹了一把眼角,在抬头的时候愣是冲喜弟露了个笑容出来,“俺,俺来送帐子来了,虽说莲莲不再吃你温家的米了,可她终究也没给你们温家留个一儿半女的,是温家的罪人。”
说着,从怀里掏了块白布出来。
所谓的帐子其实也是毕竟亲近的人给扯块布,能做被子活着褥子里。
庄户人手里头大多没什么银钱,有时候都是两三个人凑一块给送。
姑母还是穿着破烂,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没洗了,可喜弟却再也生不出厌烦的情绪来了。
这样的人,大约也不好过。
“您多想了,莲莲姨娘名下有子,并不是温家的罪人,更何况她与温家患难与共,也是婆母去的早,不然定能给姨娘立块表彰碑。”喜弟一边说一边将人往回领。
姑母的眼皮抬了抬,“你说的是真的?俺那莲莲真有这么好?”
喜弟郑重的点了点头,还亲自捧了茶端在姑母的跟前。
姑母吸了吸鼻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而后想起什么又将放在喜弟手里的帐子给扯了回来,“既然不是罪人,那俺俺也不用道歉了。”
生怕被人抢走似得,赶紧把东西往自己怀里塞了塞,“本来她哥和嫂子也要来,可怕温家怪罪,磨蹭了好一阵也没敢来。”
姑母说着瞧见了案子上放的一碟橘子,赶紧上去拿了一个吃,“这一路俺也累了,想吃了晌午饭再走。”
喜弟笑着点头,“这是应该的,等着您回去的时候我让长工送一送您。”
难得喜弟对她,格外的有耐心。
可姑母给拒绝了,“俺的腿脚好着呢,用不着了用不着人。”
女儿死了当娘的还惦记着人家一口吃的,该不是一个好娘吧。
可看她进来的时候泪眼汪汪想来也伤心的很吧,像她兄长和嫂子都是年轻人都不敢登温家的门,姑母那个当娘的能过来怕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来的。
爱这个东西,也许一直都在。
只是因为贫穷,便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像当初莲莲来温家一样,那么一个黄花大闺女送来给温父那个活不了几日的人做妾,不是因为当娘的不心疼莲莲,而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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