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不过来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喜弟这样,稀人的紧。
手放在自个的额头上,试了试并不热,接着又搓了搓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其他,总之脸是烫的。
如此,那大概真的有些不舒服。
喜弟这边,在背过身子的时候,就已经醒的清明的了。
也是被刚刚那一巴掌吓了一跳,温言煜就算现在家里出了变故,可也算是从小衣食无忧被人捧在手心的人,怎么会由着女人打自己。
心思百转千回,想了许多种应对的法子,却没想到,温言煜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乖乖的退回自己的地方歇息去了。
这次,该换了喜弟睡不着了,甚至到了温言煜传来细微的鼾声的时候,脑子里反而更加清明。
一直过了三更,喜弟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天边已经大亮,而地上的温言煜已经起来,被子叠的方正,放在床上靠墙的地方。
想想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喜弟也不敢耽搁,轻揉眉心,觉得头轻快了些,赶紧穿上衣服。
却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铜镜跟前的一个小木盒,喜弟打开一瞧,里头放了不少碎银,大概估计了一下,应该是有十两左右,想也是温言煜寻出来的。底下压了一张纸,上头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我去了。”
喜弟忍不住摇头,可也说不上为何,唇间愣是勾起了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
夏末的清晨,带着些许的清爽,喜弟起身先去了温母的屋子,温母还跟昨日晌午一般,坐在椅子上,仔细的坐着针线活。
原本,喜弟想宽慰温母几句,可正好前头的账房先生过来,有些话又说不得。
“夫人,东家老爷今一早就传话了,要账房拿出四十两银子,给言许少爷准备大定的东西,您看?”账房先生将账本小心翼翼的捧在温母的跟前。
如今温家两个当家正闹脾气的时候,为难的却是下头的人,按道理说,温父才是温家当家男人,他既然吩咐了,账房先生就得照做。
要是光拿银子也就算了,可那准备下定的东西,到底都是女人的活,他一个成日只与药材打交道的人,哪里能揽下这活。
再则,他也是温家的老人了,这么都银子拿出去娶媳妇,总是觉得荒唐,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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