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赶紧去拽温言煜,“人死不能复生,姐夫节哀啊。”
可招弟哪能拦的住温言煜,他这么猛的磕头,好几次连招弟都差点被他带倒。
也不知道叩了多少个头,温言煜突然自己就停了下来。
只是抬头,额头上血肉模糊,地上都殷红一滩,脸上像极了温父出事的时候,流都全都是血。
招弟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温言煜。
温言煜用袖子一擦,不让血流在眼睛上,而后扶着棺木站了起来。
温母现在已经哭的成了一个泪人,温言煜却没劝上一句,只是在旁边站了站,而后直接抬脚进了屋子。
也说不上为何,招弟心里害怕紧跟着就进去了。
屋子里头,喜弟靠在床边,已经听见动静的她,撑着身子想要下去看看,可伤口昨天有点扯开,一动好像比之前还要疼。
再加上余生走的时候也没让李威挪床,跟前有个碍事的,更一时半会儿的下不去,这就会儿工夫喜弟额头上疼的都是冷汗。
温言煜一进来,就看见脸色苍白的喜弟。
些许日子不见,只觉得喜弟脸色差了不说,也瘦了,眼睛好像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再也没有往日的神采。
而喜弟,也在打量温言煜。
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眼睛里总带着些许惆怅。
胡子邋遢的,带着只有中年男子才有的颓废。
喜弟伸了伸手,生生的扯了个笑容出来,“头发乱了,过来我帮你梳起来。”
声音浅浅,比往日还要多的是柔情。
温言煜终是没忍住,扑在喜弟跟前,将喜弟紧紧的抱在怀里。
温言煜的力气大,他这一抱疼的喜弟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轻点姐夫。”招弟在旁边赶紧提醒了句。
温言煜这才发现出喜弟的异样,双手颤抖的解开喜弟的盘扣,白色的纱布,上面又渗出点点腥红。
这都好几日了,喜弟的伤口还会往外冒血,招弟看着都着急,有心劝喜弟注意,可家里家外总要有个人操持。
可突然间,温言煜哭出了声音来。
刚才,再温父的棺前,他都没有这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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