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那些不重要。
你也知道我是做为锦衣卫继任者被培养的。有时候,发现父亲行事粗暴凶狠就很不解。父亲就说:锦衣卫凶名在外,这个是必须要保存下来的。它会是种很好的颜色。
听到的时候我不懂,后来我自己掌管了锦衣卫后,懂了。只有凶、只要凶,别人才能怕,做事就会简单得多,受到的阻力也会小得多,陛下也才会放心得多。”
说着,戚钧只觉脑中有无数的记忆翻涌而起,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都在这一瞬间仿佛开了闸的水,想一倾而出,但又堵在那里,乱纷纷。
几息后,才再道:“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庄将军的事情。那也是位遭了陛下大忌的神武将军。
我父亲接到旨意要清剿其满门。他去做了。大概是一个多月后才回家。身受重伤。可你知道吗?他笑得很开心。而我有注意到:他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奶腥味儿。”
戚钧抬起一只手,捂住眼睛,长长吐出口浊气。
也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
可想想这么久以来叶风的为人,戚钧终于才再出声。
“你为我父亲验骨的时候,还有些伤痕没有说出来对不对?是秦浩贤的长金甲造成的对不对?他那次重伤回家后,我在他的身上就发现了那种伤痕。”
“你知道是谁为我父亲治的伤吗?张望之张大人。我父亲一个人,拖着重伤悄悄回家,就让我独自去请的张大人,悄悄请的……”
戚钧说到这儿停顿住,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是,他对叶风有知己之感、有兄弟交心的信任,甚至都有可以相互依托后背的感觉。但……
他不得不犹豫,也不能不犹豫。事关他九族性命。
可不说,他就无法表达出真正的意思。
一时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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