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和他mama的补偿,也由股份和不动产的方式进行了弥补。 多数价值不菲的房产也一碗水端平地分给了总是照顾他的侄辈们。 但温寻呢? 不久之前踏进这间病房时,她还觉得自己和温岘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深到可以矫情落泪的程度。 那么她何德何能拿那么多财产? 事先预订好的殡葬服务十分专业地配合着温远叶夫妇与沈瑜兰为病床的遗体换上了体面的西装,温竺山夫妇也为了死亡证明而奔走着。 温淮川把略显碍事的两姐弟推到了走廊里,他和神色凝重的温寻面对面坐着,劝说她如果想哭,就和温亦枫一样哭出来也没关系。 “我哭不出来……”温寻摇了摇头,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的频率逐渐加快。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我爸爸是恒越董事长时,我就一直幻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真正的温家大小姐该有多好。” “债务把mama逼得压榨自己的生存空间去赚钱时,我为了一两万块陪那些惦记我的男人吃饭约会时,心疼那三瓜两枣的工资所以带病上班时我也在想,如果哪天我能花着温家的钱当富婆该有多好。” “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发誓我要掏空你口袋里的温家财产作为我和mama这么多年的赔偿,我也确实心安理得地从你那里拿走很多钱反哺给mama。” “但是温淮川,这好奇怪啊……刚刚难道不是有一笔巨额的温家财产成了我温寻的个人财产吗?为什么我会不开心呢?我明明一直都认为那是我应该得到的呀?” “为什么捡漏的感觉会这么不甘心……我在不甘心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他明明是被我的那些破事气死的,可我没有良心,我哭不出来呢?我真的配拿那么多遗产吗?我算什么呀我…明明是最不配当温家人的我却拿得最多…我做了什么呢?我算什么呢?” 其实,温淮川的肩头早就被温寻的泪水打湿,他想此刻最合理的安抚方式应该是轻拍温寻的后背,安静听完她那些委屈巴巴的碎碎念,再故作镇定地告诉她不必自责,爷爷的离世是注定的,那不是她的错。 但是温淮川连虚假的镇定也做不到了,他明明装了一整天的,却还是在温寻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在她的头发上留下一大片眼泪。 弄丢温寻和弟弟的时候,他真的怕极了在今天会失去挚爱与至亲,今天天气不好,灰蒙蒙也凄凉,会将悲伤无限放大到他余生都无法承受的程度。 但偏偏在这种恐惧的映衬下,他面对刚才那段死亡时,他在庆幸这不是最坏的结局,他的伤心显得侥幸自私极了。 他也是温家人呀,为什么又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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