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公向他出手。只是一击而已,甚至都没用上手里的那把剑——当然,那是终结魔王的武器,他不配被它切开。 “真恶心。”大公说,一步一步走过来,所到之处,那些蔓延的触手痉挛着,扭曲着,接着化为灰烬。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那个近乎致命的创口被他的触手死死缠住。触手还在不断长出,蔓生,徒劳地想要阻挡那个靠近的怪物。 可什么都阻挡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在硫海,已经算是很厉害的猎食者了,可以随便猎食那些普通的生灵。对那些半魔,那些奴隶,也满可以凭这种力量耀武扬威,好像一个真正的领主似的,被那些更弱者仰望。但是爬到这里,又变回了当年的模样,像一只蚂蚁一样弱小,唯一的倚仗是自己的主人,如果主人不保护自己,顷刻间就会被碾碎。 手臂被碾碎,怀里的人被夺走,自己也被魔力凝成的锁链穿透,吊起来,被拖着一起过去。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看见瓦尔达里亚正把她放回那张床上。 还没有开始他的杀戮。 好好想一想吧,既然你现在还没有死,你还能喘气,还能思考。好好想一想,用你这什么也做不了的羸弱的躯壳,好好想一想。 突如其来的强烈剧痛降临到全身——是某种用来刑讯的诅咒。他和他的触手难以自制地挣扎起来,但那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束缚他的锁链因他的挣扎在他身上又添了新伤。 “我又没有切掉你的声带,”大公说,“叫啊。要是你的惨叫能把她唤醒,你也还算是发挥了点用处,我会宽恕你的僭越。快点叫——叫大声点!” 她不会醒来。不要被这种痛苦支配。继续想,好好想——到底还能怎么做? “陛下,真的一点也醒不过来吗?”大公轻笑着说,“我就要在你面前杀掉你一直小心护住的虫子了,还是你最讨厌的方式呢,他会痛苦好久好久才能最终死掉……你最好立刻醒过来。” 没有醒过来。那把长剑刺穿了她的小腹。 “真遗憾。”大公说,“结果还是这样啊……早知道,那时候就该杀了你,而不是把你拖出来。” 长剑抽出,魔力留在那,阻止血rou复生,可这是魔王,魔王体内的魔力无穷无尽,没有人能在她身上留下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痕。得超过她复生的速度去攻击她的致命要害处才行。可是大公下一击,仍然不是心脏或者头。他刺了右肺,连血都没涌出多少。 “是不是现在正在哭呢?”像是无人处的自言自语,瓦尔达里亚这样低声呢喃,“你是多么害怕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地等待……哼,到底是为什么,真魔选择你做这个魔王。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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