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王,一下子就能结束了。” 接下来一剑,刺穿了脖子,却不斩首。 “看吧,陛下,我早就说过,交易不会成功,我们最后还是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只剩下一个。” 这一次,剑尖终于对准了心脏,却迟迟不刺下。 “真是可悲啊,你,那些梦想,没一个实现。”大公一边说,一边慢慢把剑刺下去。可是看那长剑越来越偏移的角度,伤口涌出的血量——他根本没有刺中心脏,又一次避开了要害。 大公没有把剑抽出来,重新刺。他把剑柄一直往下按,不仅刺穿了那具身体,还把床一次刺穿了。他随着下按的动作弯腰,再和她近到一定程度时,伸出一只手去托起她的头。他似乎是想吻她,但始终没有吻,只是凝望。 突然爆发的大笑声打破了此刻的氛围。瓦尔达里亚直起身,没有抽出剑,而是松开了握剑的手。他转过头看向他。 “不出声,都快把你忘了。别着急,维洛,这就把你碾碎——” “真可怜啊,大公阁下,一辈子都没睡到过,好不容易现在机会来了,一点肖想却都不敢有——” “只有食腐的虫子才会有你那种jian尸的癖好——” “等陛下醒过来的时候呢?”他睁开这双灰色的眼睛。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的眼睛和他母亲最像,上挑的眼尾露出十足的机敏,灰色眼瞳显出某种冰冷,总是不带感情地审视度量她看到的一切人和一切事——那个在魔界出生长大,小心谋生的纯血的精灵奴隶啊,犯下的斩断她生存之路的最大过错,是她太弱了,一个半魔的一顿鞭打就让她死去了。 他把他在rou体的痛苦和濒死的恐惧中想到的一番劝诱说出来:“总会醒过来的,魔力运转很平稳,身体状况也很好。醒过来,发现信任的孩子们都不在了,可靠的大臣们也都死没了,环顾四周,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是谁呢?哈哈,难道是阿格利亚斯大人吗?瓦尔达里亚大人,您为着大局着想,都能挽救陛下到如今,那陛下可是……您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为了在颓势中不再失去您这样有力的同盟,为了牢牢把您这张底牌抓在手里——陛下一定什么要求都会答应您的。哪怕是您对她说:您要她在您面前亲手杀了我,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年,做独属于您的卵床。” * 他的手臂长好了。在这一片血迹和半死不活的泥泞的触手中,他挣扎着先爬到床上去。他的陛下早就复原了,苍白的身躯没有一点瑕疵。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然后用面颊蹭这只手,假装是这只手在抚摸他。他感到自己暂时能够忽略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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