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任何私下的解释。在这方面有言在先之后,我反倒踏实了,相信蒙莫兰先生不经事先讨论是一定拒绝我去领圣餐的,可我又绝不愿去争论一番,因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而且错不在我。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在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蒙莫兰先生来了,他不仅向我宣布,他将按我所说的条件同意我领圣体,而且还说,他同他的老教友们都因有我这么一个教徒的加入感到无上光荣。我一辈子也没这么惊喜过,也没感到如此欣慰。我感觉在世界上,总是离群索居的话,那命是很苦的,特别是身处逆境之中。在一再受到通缉和迫害时,能够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至少是生活在自己的教友们中间”,我觉得这真是美不胜言。于是,我满心激动,流着温情的泪水去领圣体了,这也许是人们在景仰上帝时的最佳精神状态了。
不久之后,勋爵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布弗莱夫人的信,至少据我推测,此信是经由达朗贝尔转来的,因为他认识勋爵元帅。这是这位夫人自我离开蒙莫朗西之后给我写的第一封信。在信里,她严厉斥责我不该给蒙莫兰先生写那封信,特别是不该去领圣体。我不明白她是在冲谁发这么大的火,尤其是自我去日内瓦旅行之后,我一直是公开声称自己是新教徒,而且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过荷兰教堂()1,可谁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挺有趣的,布弗莱伯爵夫人竟然想在宗教信仰上对我加以指导。然而,尽管我弄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我并不怀疑她完全是出于好心好意,所以我对她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训斥委实不觉得生气,并心平气和地回了她一封信,说明自己的理由。
这时候,辱骂的印刷品越来越多,其厚道的作者们责怪权势者对我过于手软。主谋者们在幕后指挥着的这一片鸡鸣狗吠,真是有点凄厉可怕。而我则任人去说,毫不激动。有人肯定地对我说,索尔朋神学院有一纸谴责书,可我根本就不相信。索尔朋神学院根据什么要掺和这事呢?它想硬说我不是天主教徒吗?可这是众所周知的呀。它想证明我不是一个好加尔文教徒吗?可这与它有何相干?操这份心真是太蹊跷了,这是越俎代庖,要顶替我们的牧师。在见到这一纸谴责书之前,我以为是他人假借索尔朋神学院之名,使之流传开去,以取笑该神学院。读了它之后,我便完全相信确系如此了。最后,当我对它的真实性再无法怀疑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把索尔朋神学院的人送进精神病院去。
另有一个材料更令我痛心,因为那是出自我一向敬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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