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隐瞒她的过错,如果说内心情感不由自主的变化也算是个真正的过错的话。我很早就发现她的心在渐渐地冷下来。我感觉她对我已不像我俩美好岁月时那样了,而且,我越是对她始终如一,就越是感觉出这一点来。我重又陷入我在妈妈身边感受到其后果的那同样的尴尬之中,而这种后果在泰蕾兹身边也一模一样:我们别去寻求自然界中并不存在的完美,这种后果在无论哪个女人身边都是一样的。我对我的孩子们所作出的决定,尽管我觉得十分合情合理,但并不总是让我心安理得的。在我思考我的《论教育》时,我感觉到自己忽略了没有什么能够使我免除的一些义务。我的内疚最后变得如此强烈,致使我几乎不得不在《爱弥儿》的开头就公开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而且话说得那么一目了然,以至于读完这一段之后,有谁还有勇气责怪我的过错的话,那就很令人惊诧了。然而,我当时的处境依然如故,甚至更糟,因为我的那些敌人一心想抓我的把柄,对我恨之入骨。我害怕重蹈覆辙,也不想冒此危险,所以我宁可忍受清心寡欲之苦,也不愿让泰蕾兹今后陷入同样困境。此外,我早就发现,房事明显地使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由于这双重理由,我曾屡下狠心,有时却不能坚持,不过,这三四年来,我比以前持之以恒了。正是这样,自那时起,我便发觉泰蕾兹有所冷淡:她虽说因为义务而对我感情依旧,但在爱情方面则不再一样了。这必然使我们的夫妻关系少了点乐趣,因此我就在想,她深信无论她身在何处,都能继续得到我的照顾,所以也许宁愿留在巴黎而不愿随我漂泊。然而,在我俩离别之时,她曾是那么依依不舍,要求我一定答应让她去寻我。自我走后,她向孔蒂亲王和卢森堡先生都一再强烈地表示寻我的愿望,以致我非但没有勇气向她提出分手,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当我心里实在是觉得离不了她之后,我便只想到一再要求她快到我的身边来。因此,我便给她写信,让她动身前来,她也就来了。我离开她还不到两个月,但这可是我们多年形影相随之后的第一次分离,我们彼此都觉得这次分离是那么痛苦不堪。我们拥抱在一起时,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啊,温情和欢乐的泪水是多么甜美!我的心在如饥似渴地畅饮着这甜美的泪水!这样的泪水人们为何让我流得这么少呢?
我到了莫蒂埃,便给纳沙泰尔总督、苏格兰元帅基思勋爵写了信,告诉他我在国王陛下的国土上退隐一事,并请求他予以保护。他以人所共知、也是我所期待于他的那份豪爽回复了我。他邀请我去看他。我就跟马蒂内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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