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冷哼了一声,淡然道:“将我大卸八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有没这份斤两。这处隘口是出入建宁的唯一通路,要是你是光明正大的进城,怎么我没瞧见过你,嘿嘿,我虽然不知,你用什么邪门歪道的方法,混了进来,但你满脸戾气,根本不是良善之人,还想拐带陆家六小姐,真是痴心妄想。”
陆雨晴见二人还没怎的,就吵得不可开交,也觉头痛,忙从中解释,说起阎丹生不是坏人,以及之前在山旌院,奋不顾身的替自己解围,更是义无反顾的,陪同自己外出寻药,若有什么歹心,在山旌院之时,便能为所欲为,何必还要拐带,岂不多此一举。
胡涂见她说的决绝,也知自己也是先入为主,只是仍觉得阎丹生不是好人,但要说什么凭据却也没有,但若是就此助二人离去,却又颇不放心,一时为难,竟不知所措。
陆雨晴对阎丹生连连使眼色,意思是说,先讨好眼前这个老人家,不然马匹都借不到,一切先以离去为上。
但阎丹生高傲惯了,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不与这糟老头子争吵,已是强行克制,瞧在陆雨晴脸上,暂时按捺而已,怎会前去讨好,因此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
胡涂见陆雨晴非要与阎丹生离去不可,也知她自小执拗,认准的事情,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说到最后也不禁长叹一声,取出一串钥匙,指了指丙字房,说道:“你既然要远行,用不上太好的坐骑,那匹马虽然老了,长力倒是不差,正好给你做个脚力,只是若是你‘刘备借荆州’,老头子只好去你府上牵了你那匹枣红驹抵数了。”
陆雨晴扮个鬼脸,笑道:“您老又开玩笑了,我府里什么马不行,非要那匹枣红驹,便是你想要,我五哥也不会给的呀。”
他们两人本来是说笑,阎丹生却是当了真,以为这糟老头子利欲熏心,企图强占陆雨晴坐骑,不由得更是反感。
陆雨晴牵出坐骑,套上马车,拉着阎丹生上了车,对着胡涂敛衽作别,阎丹生见她分别之际,还如此注重礼节,实在老大没趣,因此大喇喇的坐在车上,拿了马鞭驱策坐骑。
果然这马虽然年齿已老,长力却着实不俗,行了一日,也走了二十余里,陆雨晴拿银子买了几样小菜,问阎丹生要不要喝酒,阎丹生从不饮酒,当下摇了摇头,却也叫她不必如此铺张,出门在外能有食物果腹,已然福分不小,银子还需省着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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