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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晴却不以为意,说道临行之时,已带足了银两,便是三两年吃用,也不必放在心上,即使银子花的干净,凭她这身医术,在哪个市镇之中,摆个地摊,用不上半个月,便又能赚够一年使费了。
阎丹生虽然不信她话,但既然她有心请客,也就无需跟她客气,更何况虽然目的相同,到头来定然非一帆风顺,只怕到时候仍要自己做个保镖,又何必替雇主省银子了。
这一路南行,果然路程不近,从九月走到十月中旬,却是越来越热,此一节,实在匪夷所思。
沿途碰上七八伙盗贼,武功都是稀松平常,阎丹生起初颇为狼狈,但每斗一人,刀法便娴熟了一分,渐渐也就明白,以往的功夫,自己都练得炉火纯青,只是目前少了习练,因此生疏无比,只要有足够的实战,那便可逐步恢复往日功力。
因此一路南行,这奇门三才刀的诸般窍要,已能随心所欲的施展,加之从山旌院外,捡到的那柄单刀,也是锋锐之极,当是一口宝刃,又给他的武功,平添了三分狠处。
只是陆雨晴为人心善,见阎丹生下手渐趋阴毒,一手单刀,不是残人肢体,就是断人头颅,反而时时劝他莫要心急,对付强盗,但祛退散便是,实不必非要人性命不可。
可阎丹生如何听得进去,他只是一味求武功速成的法门,人命在他眼中,实与草芥一般殊不足道,因此陆雨晴的良言劝慰,都被他当成了耳畔东风。
到了港口,事情却又碰上了老大难题,原来大船船锚,不知何故,被一只千斤大蚌死死压住,水手虽然水性不差,但谁也没千斤的膂力。
本来大蚌虽然体型庞大,却也不至于有千斤之重,但起初无人发觉,待得发觉之时,已然死去,死后泥沙倒灌进来,竟然越来越重,也是再也无人能够搬运的开。
可叹沿海虽然船只不少,但大多都是打渔用的渔船,在大海之中只怕难以支撑,因此只剩下这一艘被卡住的大船,这么唯一的一个指望。
但阎丹生和陆雨晴,虽然都稍通水性,也只不过是在缓流之中,孤身或可潜行十余丈而已,要说潜入海底,自问无此能耐,更遑论还要搬开千斤,哪有这等神力。
还没出海,便遇如此困境,陆雨晴天真烂漫,阎丹生也是一筹莫展,这等事情他们都从未遇见过,只好到处求人帮忙,可既精通水性,又有如此功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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