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凶恶,将她的衣衫都扯破了,外头可是军营,她想了又想,终究没敢贸然出去。 师杭等啊等,眼见案上的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还是没等来任何人。她一边担心柴媪,一边担心阿弟,一边担心自己,这样想着想着居然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而她再次醒来,是被帐外的一嗓门喊醒的。 “师姑娘!” 师杭仿佛在梦中,骤闻此声,一下子惊坐起来。还没等她彻底清醒,便听见帐帘外有个男子继续喊道:“师姑娘!将军命你即刻过去!” 将军?什么将军? 师杭呆愣了片刻,茫然望着黑漆漆的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将军指的是方才那男人罢。军中官职颇多,地位稍高些的统帅都能被尊称为将军,故而师杭并未多想,只当掳她的那男人是个与齐闻道差不多的年轻头目罢了。 “你……”师杭甫一开口便被自己的嗓音吓住了,赶忙清了清嗓子,勉强道:“烦你替我回了,就说我不便前去。” 那人的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劝道:“师姑娘,这可不成哪,将军吩咐了……” “他吩咐什么与我无关。”师杭心烦意乱,料定他请自己前去另有所图,便冷声道:“他想请我,让他亲自来同我说。” 帘外的人没想到她如此不识好歹,闭门羹吃完,嘟囔着没好气道:“今时不同往日,还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呢?你们城中官宦人家的姑娘这会儿都去了宴上,不识时务的小婊子……” 闻言,师杭大怒。 一朝飘零入泥,难道人人都能来踩她一脚了?听见这种脏污字眼,她根本无心考虑后果,一把抄起手边的烛台就朝帘边丢去。 “滚!”少女厉声道:“想拿我当妓子取乐,他还不配!” 她力道不够,铜制的烛台根本没砸出多远,很快坠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外头的人听见这声响,明白她发了火,忍了忍还是没敢擅闯入内,冷哼后便走了。 师杭靠在榻上急促地喘息着,她实在又气又伤心——原来被掳受辱的官宦女不止她一人,往日那些一同嬉戏游玩的闺友们,不知有几人在此。 未嫁的女子一旦失去家人,真真与浮萍无异。她们于争夺权柄无用,在男人的眼中,唯一有价值的便是这幅处子之躯了。 城破三日,战局已定,今夜这宴是属于叛军们的庆功宴。庆功宴上,女人会成为上好的助兴佳肴。师杭不可避免地想到先前男人压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所以呢,他此刻在做什么?再压着另一个女子蹂躏一通吗? 真够恶心的。 师杭重新躺了下来,用被褥蒙住头,躲在里面默声流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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