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泣边想,如果可以这样一觉睡去再不醒来就好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等下回他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她又该如何自处? 父亲教她琴棋书画,母亲教她德容言工,却没人在她面前提过半句男女之事。师杭隐约明白,这些是要留到成亲前由母亲传授给她的,可她已经失去母亲了,今后也没人会明媒正娶她了。 师杭越想越难过,不知昏昏沉沉哭了多久,突然感觉周遭明亮起来。 于是她止住哭声,一点点探出头。恰好孟开平在旁燃上烛火,也扭头朝她看去,两个人的视线不期然撞在了一处。 男人似乎喝了点酒,面颊黑中透红,眸光极亮。他的眼神太过锐利灼热,师杭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忙不迭避开了。 “我派人来叫你,你怎么不去?”男人沉声问道。 师杭背对着他不答。男人不耐烦了,大步上前直接拉她的被子,结果刚一触到竟一片濡湿。 “……” 孟开平看她眼圈通红,无奈道:“你还真能哭。以后哪处田地旱了便教你去,指定能把庄稼都哭活了。” 他调侃了她一句,师杭却一点也不觉得他说的话好笑,狠狠瞪他:“衣衫都被你撕破了,你让我怎么去?” 她自以为言语神态够凶了,可在孟开平看来却和娇嗔差不多。瞧她半张小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春水似的杏眸波光流转,无害得真跟小鹿似的,孟开平的心顷刻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死死拉着被褥不撒手,他干脆将她连被带人拽到怀中,轻笑道:“你莫不是傻,派人来不就是给你使唤的?你让他去取件衣衫来又费得了多少功夫?” 师杭暗暗道,确实不费功夫,可她根本就不想赴宴伺候他。 “方才走前我都将火折子留下来了,你也傻得不知道用,蜡烛燃尽就摸黑呆在这儿?”孟开平抚着她的长发,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醉了,心头竟无端冒出些酸涩柔情来:“这下可好了,你不肯出去吃东西,今夜且饿着罢。” 师杭被他强硬地搂在怀里,周遭都是陌生男子的气息,浑身难受。她以为他会发火,会继续折磨她,没想到他突然温柔缱绻起来,甚至还记挂着她没用饭。 “……不吃就不吃。”少女闷声道:“我不稀罕你们的饭菜。” 孟开平突然觉得,她的清高与娇纵其实只一线之隔罢了。之前同他对着干是出于自尊,眼下分明就是赌气,嘴上不肯服软。 于是男人咧嘴笑了,俯首在她额上用力亲了一口,朗然道:“不稀罕也不行,我已经给你带回来了。” 这一口下去,把师杭吓了一跳。她嫌弃至极,忙抬手想要擦干净额头。孟开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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