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没掩饰嘴角的笑,手下的动作似乎也变快了一些。 看着顾一燃脸上那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表情,郑北的嘴张了半天也没发出点声音来,最后倒像是生自己气了似的,恶狠狠地甩下帘子,撂下一句“行吧,我乐意,你可快点儿的吧!” 皮鞋跟叩着瓷砖地的声音渐渐远了,顾一燃埋头继续做事,一边做一边感叹:“这大哥当的,真不嫌累。” …… 古人认为六月飞雪,暗示着人间尚有冤情未解,实际上只不过是夏季出现了不寻常的强冷空气。纬度过高、过低的地方,四季的分别都不那么明显,所谓的规律也是说变就变。 收音机开始播放明天的天气预报,当听见解说员说哈岚近日还会再降一场雪时,顾一燃便停了手里的笔,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又扭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 人类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动物,纵使外在世界变得多么荒诞无厘,也能在不断地观察之中,精准捕捉到变化,找到适应并继续生存下去的办法。 一个多月了,也该见怪不怪了。 郑北的默不作声,与晚饭时突然下起来的雪一样有迹可循,只是顾一燃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场雪会下得如此细碎,像极了花州的雨。 他没有拿伞,他的家人们也没有起身阻拦,但所有人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钻进黑夜。窗外的雪落得急切,争先恐后地打湿地面,顾一燃的理性仿佛也在这场雪中受了潮,他转头向郑南询问原因,而向来心直口快的郑南,这一次却藏住了哥哥的秘密,只是含糊地解释说今天对郑北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想都没想就拿着伞追了出去,顾一燃过了很久才把这件事翻出来细想,但结论总是在亏欠与感谢之间摇摆不定。 礼堂的舞台上,孩子们用稚嫩的童声,演绎着被拐儿童成功获救的故事。当孩子们找到“警察”,“警察”将“坏人”绳之以法时,坐在前排的某位观众突然拍手叫好,一时间,场内的掌声开始蔓延,一直到孩子们鞠躬谢幕,全员离场后才渐渐平息。 是啊,这是个多么令人振奋的美好结局,从不吝啬赞美的郑北并没有鼓掌,凝重的神色自始至终挂在他的脸上,随后他又一声不吭地起身离开,顾一燃本能地伸手去拦,想追上去问清原因,但还没迈出一步,就被身旁的老舅给拦了下来。 “别追了,今天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老舅拍着顾一燃的肩膀,带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没来得及降下帷幕的舞台上还摆放着刚刚使用的背景板,老舅抬手指了指舞台,他那布满褶皱的眼皮合上了许久,才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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