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这场婚约之前,我父亲本来希望我成为东方淑女。他请了老师教我成为东方淑女必须具备的一切礼仪,弹七弦的古琴,吹洞箫,刺绣,诗赋词章,赏古辨玉……当然我比较野了点,算不得正宗的东方淑女,”原纯苦笑,“不过也能用几枝兰花和菖蒲插出一盆雅致的花来。我喜欢东方式的美,就像兰花、剑一样……素而孤独,那本该是我的生活。可忽然有个名叫西泽尔·博尔吉亚的男人侵入了我的生活,于是我必须学会接受这座城市的一切,必须戴着假面跳舞。”
“殿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艾达犹豫着说。
“你所谓他的好,是他不会打骂地位比他低得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发怒,不会挑剔,不会苛求……是这样的好吧?可你也知道那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善良,而是他对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他不在乎,所以表现得很宽容。”原纯淡淡地说,“可他是个有欲望的人,如果什么东西他真的在乎,他就变得比任何人都苛刻严厉,绝不放手,是不是这样?”
艾达没有说话。真的是这样吧,面对敌人,那男孩会毫不犹豫地用最狠的手段。他也宽容,但只宽容无关紧要的人,比如艾达。
他送给艾达长裙,记得她的生日,解决她的麻烦,不过像是哄宠物开心那样。他的心里本就是一块冰啊。
“还没见过一个人就对他下这样的评语,我确实也是个刻薄的女人吧?”原纯自嘲。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蕾丝窗帘,看着外面寂静的翡冷翠城。蹒跚而行得老人走过河沿,用带长柄的火种点燃一盏又一盏路灯,灯光倒映在河水中,仿佛逐水流逝的一串珍珠。
艾达看着这少女的背影,原纯只穿着一袭纱质半透明的长睡衣,光透过睡衣,留下美好的剪影。艾达想其实这一对真是不配啊,因为他们太相似,都有着敏感而冷冽的心。
“我要知道西泽尔公爵的一切。”原纯转身,看着艾达的眼睛,缓缓发问。
“我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您是坎特伯雷堡的女主人,您大婚后我会正式尊称您为公爵夫人。夫人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回答。”艾达躬身。她无从抵抗,这个东方来的公主,一言一行都带着强绝的压力。这种压力和西泽尔给她的压力一样,静静的,并不咄咄逼人,却像是一柄剑缓缓地推了过来。
“一切。”原纯重复。
艾达沉默了很久,低低地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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