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妹妹的男人而言,都没有用。
“阿黛尔·博尔吉亚。”原纯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对么?”
艾达从床帐边走出,双手扶着大腿躬身行礼:“是,这是阿黛尔公主的卧室。”
“根据我的情报,在我和西泽尔订下婚约的当月,阿黛尔公主也订下了婚约,嫁给高黎国的公爵图卢斯,她的盛大婚礼已经在四个月之前在教皇亲自主持下完成了,也就是说,她在四个月之前就离开了翡冷翠。但是直到今天,我的丈夫还会让你在她的卧室里点燃壁炉,一切都如她还在的样子。”
“是的,保持一切如阿黛尔公主在的时候,这是殿下的吩咐。”艾达轻声说。
“来这座城市前,我以为自己会踏进一个沼泽。”原纯喃喃地说。
“沼泽?”艾达一愣。
“我心里的翡冷翠,有完全不同的两面。漂亮的那一面,处处种植着玫瑰花,阳光总是很盛大,城市里流淌着清泉,泉水中央有白色大理石的雕塑,或男或女皆赤裸,须发肌理分明,栩栩如生,东方最后的画师也画不出。丑陋的那一面……”原纯无声地笑笑,“女人们为了求得男人面前的虚荣使劲地用鲸骨裙勒细腰在胸衣里面塞上垫子,教士们为了纪念一个圣者的祭日就会烧死几个异端俩庆祝,平民家里的漂亮女孩,譬如你,会被像礼物那样献给贵族,贵族家里则玩着表面堂皇的沙龙,交换妻子,甚至**……对了,还有假面舞会,听说我的丈夫还是假面舞会上的明星呢。”
“你不会明白那个名词带给一个东方女孩的感觉,第一次听老师说起假面舞会的时候我从心底里讨厌那东西,男人和女人们戴着闪光的面具,不敢露出真面目,醉酒之后以眼神相互勾引。是不是这样?那是一场五彩缤纷而腐臭的盛宴,上面还插着俗艳的雄雉尾羽。”原纯幽幽地说。
艾达沉默了。尽管不想承认,但是假面舞会已经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猎艳场合,如果你想在翡冷翠的社交圈子里打响名字,最好的办法就是出钱举办最奢华的假面舞会。雇佣最美的妓女们,让她们披上轻纱戴上华美插羽毛的面具,有时候也少不了年轻英俊的男人,令他们混入舞场,他们和参加舞会的贵宾们相遇调情而后春风一度,贵妇人们也乐于这样的场合,一张面具似乎遮掩住了所有的道德心,无论多么放荡都不是自己所为。有些丈夫和妻子相遇在这种场合,分明轻易地认出了彼此,却隔着面具装作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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