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以为然。
可仔细一琢磨,却觉得极妙。
妙就妙在这七大罪都是明朝藩王们的通病,可以说任何王爷都避免不了要犯。真要较真,一查,肯定能查出来,如此倒不惧别人说自己诬陷。就算卢九德、刘孔昭要为福王说好话,也无从反驳,毕竟这都是事实。
冒襄所提出的这七大罪,就好象是两军对垒,先划出一个圈圈,让对手在自己选好的战场选好的时间,以自己选好的方式打,想不赢都难。
妙就妙在,这七大罪罪名都不大,还不至于引起朱明皇室宗亲的反感,可用来坏一个人的名誉却最是厉害。到时候,就算有其他人想替福王说话,难免要被顺带着在脑袋上被人扣上“好色、酗酒、不孝、贪婪”得污名。
“好,不愧是冒辟疆,说得好
!”史可法击节叫好,立即提起笔,一篇墨汁淋漓的书信就一挥而就。
他满面喜色地说:“福藩望之不似人君,若是马瑶草看了老夫这封信,定然回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立即给马侍送过去。等等……”
史可法沉吟片刻,又笑道:“此信辟疆你再抄录几份给高尚书、钱牧斋也送去。”
虽然对史可法给马士英写信一事很不以为然,可这七大罪却是自己想出来的,如果史尚书将此信公示于众,却是替自己扬名,冒襄自然不会在说废话。
很快,经过东林党人之口,福王七不可立的理由只两日就在南京城里传开了。
同时传开的还有冒辟疆的名字。
如今,神州陆沉,国破家亡,只南京六部抱残守缺。全国各地的读书人和官吏都逃到留都,要么是躲避战火,要么是看能不能在朝廷重建时能够谋得一官半职。满城都是读书人的青衿和官员的红袍。这些人对于国事自然是十分热中,如此一来,冒辟疆的名声瞬间变得响亮起来。
以前的复社四公子的名字仅仅局限于南方,如今才是真正的满天下了。
冒襄无论走到那里,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恭维之声,这让他极为得意。
史可法的信是送过去了,可马士英那边却是没有任何回音。马瑶草根本就不鸟史尚书,接到信的第二日就出了南京,到浦口水军大营去了,说是要巡视江防守。
分明就是史可法的信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这一切都在冒襄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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