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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3/5)



    喉咙梗了梗,冷枭沉声说:“我知道。”

    放松的脸上回光返照般笑了,老人目光越来越焕散。

    “我走了…照,照顾…她。”

    话落,老人的手就软软的垂了下去,眼睛闭上没有了动静。

    而她最后这番话,变得有点儿像临终托孤的意味儿了。

    冷枭闭了闭眼睛,面上没有表情。而宝柒则瞪大了眼睛,瞳孔倏地放大,悲伤不可抑止的蔓延,低低唤了一声。

    “姨姥姥…”

    这是她二十四年来,第三次目睹亲人的死亡。

    第一次,是爸爸死的时候,她六岁,哭得稀里哗啦。

    那天之后,她的整个世界崩坍了,人生从此轮换。

    第二次,更加痛苦难当…

    这一次,她同样在悲伤难抑。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半滴泪水都掉不出来。咽喉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除了那声姨姥姥,接下来,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直直地杵在那儿,看着已经过去了的老人,耳边儿听着表舅、表舅妈还有表弟悲恸欲绝的哭泣声,还有抽泣声。她也觉得肝肠寸断,难过到了极点儿。

    她也想哭,她想放声大哭,要对全世界哭出自己的悲伤。

    可是为什么?

    她没有泪…

    冷枭伸出手来,想要抱她。

    最后,那只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只能放在了她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

    ————

    姨姥姥过世了。

    像她这个年龄死亡,按村里的说法算是喜丧。

    在西南这些乡村里,要是谁家死了人,在一片黑与白的装饰里,将老人的遗照往祭台上一摆,搭上了灵堂,村子的大人小孩儿都会来祭奠吊唁,一起凭吊逝者。丧家则会杀了猪大摆丧席表示孝顺,厨房里的火烧得旺旺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十里八村儿有熟识的人知道了,也会来烧烧纸,悼念一下。

    当然,与丧事气氛不符的是,颇有锦城特色的麻将,长牌等娱乐工具,也会在灵堂外面圆上几桌。

    当天晚上,表舅家的小院外面就搭上了塑料的棚子,用竹竿撑起来搭成了灵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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