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殡葬制度下,人死就得拉到县城的殡管所的冰棺里陈上。
所以,现在这个灵堂就是个空的摆设。
姨姥姥在村里子住了一辈子,村儿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她过世了,叔伯大婶们,尤其是老人儿们唠起来,能把她前半辈子的事儿一遭说出来。
鎏年村的大多数村民都姓兰,兰姓本家的人都来帮忙料理后世了。
然而,从老人死亡到办理丧事,宝柒的脸上就没有过表情变化,即不哭也不吼,大多数时候就是木讷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让她烧纸钱,她就烧纸钱,让她下跪就下跪,替她披麻戴孝,她也听话。
这样的她,看得冷枭眉头都皱成了一堆儿。
灵堂外面,拿着旱烟袋的村长,看到这一幕,敲了敲满是茶渍的桌面儿。
“这宝伢仔,是个孝顺的姑娘,从京都那么大老远都赶回来了。”
“是啊,是啊。”表舅红着眼睛附合着,声音听上去真诚的系数比较大。
大概是岁数大了,老娘过世了,贪念也小了,火气也消了。
这时候他再回过头来想想,他以前真是太苛待这姑娘了。而她,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现在,老百姓中间流传一句话,‘现代人活不起,生不起,还死不起’,这是实话。就说这笔丧葬的费用,火化,殡管所那边儿的收费,到招待三天的丧事流水席,弄下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这些费用,都没有让他出一分钱。
因为,都是她二叔替她办的。按照当地的丧葬风俗习惯,冷枭一声不吭就安排人准备得妥妥当当,一个环节不多不少,的确让他这个做儿子的省了不少心。
第一天…
整晚,一家人都在为老人守灵。
据说人死后的三天内要回家来探望,因此子女都要守候在灵堂内,等待她的灵魂归来。守灵的时候,要在灵前点上长明灯,将大门打开着,让老人的魂魄安心的离去。
冷枭本来是个淡薄寡情的性子,这里的里外打点,完全是因为至今还满脸木然的宝柒。没有了以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了媚眼一抛的风情万种。表面上看她没有任何变化。可他就是觉得,她像是失去了一些什么。
悲伤的眸子里,渗杂着不知所措的惶惑,明明她在纠结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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