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交班之前闯出去。”她开箱,从首饰匣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掖在腰间,“回头要委屈你们了,只怕那些禁军会把你们抓起来,我见了官家之后再设法搭救你们。这刀子我带着,万一他们拦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金姑子道:“公主千万不能自伤,婢子们不要紧,就算被他们拿住,不得命令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公主只管走,出了宫门一直往西南,婢子们不能护送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她点头道好,“原本在瑶华宫做场戏,或者能把他哄来,可是春渥等不了那么久……再说我自己,也已经不那么有把握了。他心里要是还有我,我在这里哭闹也许有用。现在他拿了春渥,大概不惜同我反目了,我再做什么都是枉然。入禁庭见他不知有没有用,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她说得凄凄然,金姑子和佛哥没法安慰她。人总是在困难里不断成长,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动摇。曾经爱过,但是爱情和权力放在一起做比较时,爱情往往不堪一击。她没有底气也是无可奈何,慢慢发现自己不太重要,要接受比较难,但还是得认命。
“宁王没死,官家也许还有争抢的心思。现在宁王不在了,他就不拿公主当回事了,男人真是靠不住。”佛哥意难平,小声嘟囔着。
金姑子正给她上药,听见她这么嘀咕,在淤青上用力戳了戳以示惩戒。她嘶地一声吸口凉气,顺着金姑子视线看过去,秾华坐在床上抹眼泪,道袍的衣袖都湿了,她心里的苦楚旁人难以体会。
三 更以后人最疲累,将到五更时盼着换班,精神就松懈了。金姑子和佛哥同御龙直一对四打斗败下阵来,但对付几个禁军问题应该不大。秾华撩起袍子钻进柴房放了一 把火,火光渐起时,瑶华宫里的道姑们都慌乱起来,连外围的禁军都被分散了注意力。火势熊熊,加上风大,有蔓延的趋势,她出面调动人手,守门的禁军不得不参 与救火,如此要出去,阻力就小了很多。
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以前连跨个门槛都要人搀扶,现在可以翻墙,可以矮着身子从角落里钻出 去。只是到底还是被人发现了,金姑子和佛哥给她清道,她没有回头,咬着牙一路狂奔。耳边风声嗖嗖,天太冷,几乎喘过气来。后面追赶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所幸 天还没亮,她跳进了道旁的沟渠里,等他们过去了再爬上去继续前行。
然而禁庭好远,单是绕过艮岳就要十里。她心里急,起先还跑得 动,后来渐渐体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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