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现在浑身疼得厉害。翻开袖子看,淤痕比昨天更严重了,心下惊惶,也没出声,把袖子放了下来。
“传太医问个脉吧。”他留意到了,边系玉带边道,“煎两剂活血的药,图个安心。”
她唔了声说:“不要紧,过两天自己会消退的。只是官家需着紧了查,一定要拿住那个人,否则我心里怕,少不得天天来叨扰你。”
她这算是威胁么?他瞥了她一眼,“你放心,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她僵着手脚穿好衣裳,要抿头,手却举不起来了。怏怏坐在床上唤人,春渥她们早在门外候着了,听了传唤进门来,给今上纳福,这才入后殿料理她。
内侍伺候他洗漱,她坐在黄铜镜前窥他,犹豫了下方道:“昨晚臣妾睡迷了,听见官家说要带我去艮岳的,还算数么?”
他仰起头,让内侍伺候他戴上方心曲领,抽空答道:“算数。”
她欢喜地笑起来,低声对春渥称赞:“嗳,官家真是好,娘说是不是?”春渥忙点头,怯怯的样子。她在她手上一压,后仰身子穿过帘幔间隙和他说话,“官家定个日子,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道:“这两日忙,再过几天吧!”说完抖了抖袍角,转身出了柔仪殿。
春渥心惊胆战,颤着手来捋她胳膊,看见这样一副惨况,揉心揉肺地泛起了泪光,“这可怎么好……怨我病得不是时候。”
秾华知道她自责,待要安抚她,外面黄门呵腰通传,说太后得知了消息,往福宁宫来了。
众人匆忙替她梳妆起来,换了衣裳绾发,收拾停当出门迎接,太后已经上了阶陛。
“官家可曾下令捉拿?”太后脸色不豫,沉声道,“宫掖之中竟能混入这样的不法之徒,可见平日禁军管辖松散。着人好好彻查,这还了得,我听见了心头火起,宫中尽是女眷,有个闪失,岂不丢尽了官家脸面!”
秾华忙道:“官家已经命诸班直查探了,不久便会有消息的。孃孃稍安勿躁,禁中娘子们都看着呢,声张起来怕闹得人心惶惶。”
太后打量她脸色,凝眉道:“我闹得半夜没睡着,原想招你去我那里的,后来听说你来了福宁宫,倒也好,在官家身边尽可以放心了。如何?昨晚吓着了吧?”
她笑了笑,扶她坐下道:“是吓了一跳,好在外间人来得快,没什么大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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