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救我?」「你是我儿,我身为娘,怎能白发送黑发!」沐妘荷也站了起来,硬着嗓子顶了上去。
「那于我而言又有何不同……」白风烈说完,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僵持片刻后,沐妘荷只好丢下此事,「你今日不顾一切破了寒云,死伤惨重,如今仅仅得我一人,便要回去大坜。
大坜之王能饶了你么?」白风烈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根本骗不了她,此番入关算是孤注一掷,「我不知道,但总不至于杀了我吧。
我已然顾不了许多了,只能先救你出来」沐妘荷轻敲脑门,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早就觉得,坜国的朝堂并不比大沄好上多少,「你啊,可真是年轻气盛,如今你我又该如何收场,若我们回返大坜,前途末卜,可若我们私逃而去,那你手下这些将士怕又是性命难保」「眼下只能先返定南了,此战虽无收获,但也算扬了大坜国威,罪应不致死吧」沐妘荷听完默默摇了摇头,可却没有接话,她知道情况可能远比白风烈设想的坏得多,没有一位国君会愿意留下一个不听将令,肆意妄为的统帅的。
此时,白风烈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泛黄的布绢,递到沐妘荷面前,这是我前几日在龙啸的枪尾里找到的,应是老师留于我的遗物。
沐妘荷连忙展开观瞧,看完后才明白当初的一切原委,原来救下白风烈的并不是拓拔靖越,而是她一同派去的女卫尉,当时流民中有一妇人怀中之儿不堪颠簸,早已夭折,可这妇人却一直不肯放下,流民遇害后,卫尉乘乱换了婴童信物,便带着白风烈往九牢的方向逃去。
她当时身中数箭,临终托孤给了正巧下山的拓拔靖越。
而拓拔靖越便将他送至白家村一户人家收养,可不曾想白家村又遇山匪,幼小的白风烈在死人堆里活活待了足足三日,才被赶到的拓拔靖越给救下了。
自此,拓拔靖越便收其为关门弟子,悉心教导。
沐妘荷看完后,眼泪不自觉的便落了下来,她一想到自己幼小的儿子趴在死人堆里,便心如刀绞一般。
白风烈上前收走了她手中的布绢,随后又抬手擦了擦她的眼眶,这一次沐妘荷却并末躲闪。
「老师不愿我入仕,他希望我永远伴着狼群在荒野中驰骋,狼群便是我的骑兵,我便是他们的统帅,可不曾想最后还是下了山来,还阴差阳错的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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