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是否接纳难民的问题,而是向兽人兄弟们赎回我们的良知」。
奇怪的是,母亲尽管不止一次地说她讨厌黑皮兽人,对于兽人平权的运动也自始至终不屑一顾,却从来没有对父亲的事业表达过明确的反对,只是自始至终在旁边冷眼旁相向罢了,好像一副划清界限的姿态。
「只要别把那群黑猩猩带到我们家里,就让畜牲们就去和那些下等人在一起打交道就行」父亲也从不和母亲争辩,每当看着父亲默默离去的背影,芊歌总是暗自敬佩父亲的宽宏和隐忍。
这也是芊歌的心中关于「黑天鹅」这三个字最初印象:「黑」代表与世俗截然相反的叛逆,「天鹅」则是一切美和善的代名词,它张开羽翼为弱者提供荫庇,又傲然昂首长鸣,用温热之心感化这片冷漠之花盛放的人性冻土。
而她的父亲,这个让她为之骄傲的男人,则是携手和它一同战斗的伟大英雄。
母亲却是背靠着顽冥磐石的冷漠之花中的其中最冷酷的一朵。
港口喇叭正在播放某一首心潮澎湃的旋律,在交响乐团的伴奏声中,四四拍合唱铿锵有力,不分种族和身份,所有人都在光辉之下拥抱在一起,她仿佛能听见成见、歧视和不公正如同被破开的冰川般发出的恢宏巨响,芊歌像是无数在现场的人一样流下了眼泪。
擦干眼角的泪水后,芊歌摸着脸颊正红扑扑的发烫,而看着无法和自己共情的母亲,喜悦却又变成了叹息。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自己嫁给父亲就好了——明明她才是世界上最懂父亲的人,如果不是作为林赐爵的女儿,她能做的分明要比这个母亲好太多了。
02一个月之前,他们一家终于搬进了梦寐以求的上流社会社区——「生态球」。
从项目创立之初,地产商一直在鼓吹「生态球」并非一个居民区,而是一个全然独立的生态系统,或许的确名副其实。
住宅区在山峦和人工湖和环抱之中,充能的半球形屏障隔绝周围的一切威胁,模拟适宜人类居住的欧洲温带海洋性气候,堪称世外桃源,不仅包括全部的天灾的侵袭,住户不想见到的一切,都被完全的屏蔽在球形屏障之外。
住宅区仿照北欧式建筑,色彩斑斓的尖顶房屋鳞次栉比,中央大广场一座宏伟的大理石雕塑效仿古代巨石阵的式样,以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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