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茶碗;非常黑,远看还真像是一团泥巴;造型称不上细緻,也不怎么轻;上头原本嵌有一些黄金,但早在几百年前就已全数剥落。
对我来说,这种茶碗是充满趣味;朴实之中,带有不少华丽感;就算没倒入茶汤,看来也是极为深沉。
虽然,从日后中国的茶具发展看来,这种设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流行了;不单是因为改朝换代,也是因为茶汤的颜色变了;这段历史,丝应该比我清楚。
总之,这些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价值远超过等重的黄金;可以换不只一栋高级住宅,挖到就等於中乐透。这些说法都很俗气,我晓得;应该专注在它们的文化意义上,并试着以那个年代的艺术观点去欣赏。
不过,蜜现在之所以赶到拍卖会场,就是要把刚发现的古物换成现金。她大可委託专家去弄,我猜,是为了速战速决;她应该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只差没有亲自负责主持。
蜜此行选用的名义,应该是“赚取旅游资金”。凡诺留下来的贵金属,只用掉一点而已;就算是环游世界,也绰绰有余,更别提我们接下来只是到南台湾的海边。
而用不着蜜说,我们也知道,不要和明说得太详细。
我竖起右手食指,提醒丝和泥:“别让明以为蜜是因为缺钱才这么做。”
明不是那么肤浅的女孩,我晓得,但这种考量是必须的。
就常识来看,去外头要玩得尽兴,就不能有金钱方面的压力;然而,老提到凡诺留下的贵金属,也可能造成另一种心理负担。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给这段感情埋下许多不安的种子;所谓的安全感,一直都很微妙。谢天谢地,我们的对象是明;在日常生活中,和她之间的对话,其实不难拿捏。
泥听完后,也嘟着嘴巴,说:“你这样讲,我们反而很难向明描述。”
使劲点头的丝,接着说:“我们好像得拐弯末角的表示,蜜完全是因为贪财才──”
“我可没那么说!”再次大喊的我,使劲挥舞双手。
不过,半天之内就出国,已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到现在,我们不仅不知道蜜是先去欧洲的哪个国家,连她究竟是坐船还是坐飞机都不确定。
敢做到这种地步,我想,表示蜜已经有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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