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瞻走了,范先生的墓前比较冷清。”
“死人坟前?”张释虞显出几分难色,“好吧,我去请孙先生,你带上秦州的人。”
“好。”
徐础敲自己的房门,“小孟将军,出来吧。”
孟应伯打开一条门缝,见门口没有官兵守护,稍稍放心,再望见远处的人群,心中还是没法踏实,“他们……是来抓我的?”
“是来保护你的。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两位重要的客人。”
“是,我听公子的,公子怎么说,我怎么做。”
孟应伯出门,徐础看他一眼,“将所有兵器都留在屋子里,一样也不要带。”
“一样都不带?”
徐础点头。
孟应伯回屋存放腰刀等兵器,张释清正好从书房里带着丫环出来,已然恢复正常,走到近前微笑道:“我知道我哥哥为何而来,这是欢颜‘化解嫌隙’的手段之一,以此向众人表示,她对我们家没有半点疑心。”
徐础回以微笑。
“明白大势所在,‘揣摩人心’很容易嘛,何必读那些军报?”
“大势用来‘揣摩’,细节用来‘说服’。”
张释清稍撇下嘴,“‘说服’最无趣,我从来不‘说服’,缤纷,我需要‘说服’你吗?”
“说服?什么是说服?”缤纷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释清回自己房间里,一反常态,对这场很可能至关重要的交谈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徐础带着孟应伯前往范闭墓前,途中三次被叫停,不同的人过来搜身,只搜孟应伯一人,确认他身上没有伤人之物,这才放行。
孙雅鹿站在墓碑前,张释虞离他稍远一些,守在木屋门前,不肯靠近坟墓,两人只能大声交谈,见到徐础走来,同时闭嘴。
徐础介绍一番,孙雅鹿走到近前,向孟应伯询问降世军与西京的状况,不是很客气,发现此人的消息还停留在十几日以前,他才露出笑容,向张释虞道:“世子有话要问吗?”
张释虞摇摇头,他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摆出旁听者的架势。
“暂时没事了,请孟将军先回去休息。”
“啊,那我告辞了。”孟应伯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问,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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