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拱手离开。
孟应伯没走出多远,四名官兵迎来,前两人、后两人,押着他回原处,但是没绑绳索、没戴镣铐,令孟应伯心安一些。
孙雅鹿看着孟应伯走远,向徐础道:“他不是‘贵客’,就是一名寻常的反贼,他来邺城,为的是请徐公子重新出山,再做吴王。”
“邺城正需要一位信使,小孟将军来得极巧,应以贵客相待。”
“嘿,徐公子搞错了,你虽曾献计,邺城并未接受,何来的‘需要信使’之说?”
“这种时候了,仍不接受?”徐础露出讶色。
“‘这种时候’尤其不需要与贼军结盟,也叫徐公子得知:邺城与贺荣部交情日深,彼此信任,贺荣部愿出十万骑兵,随时供邺城调用,但邺城暂时不需要;并州也没有攻入冀州的打算,他们在飞狐口积聚粮草,乃是因为当地发生了几起叛乱,需要晋阳派兵镇压。至于并州大军,已在秦州巩固粮道,星夜疾行,三日前赶到西京,稍事休整,今明两日就将与冀州军合攻城池,用不了几天,将有好消息传来。”
“恭喜。”徐础拱手道,又转向张释虞,“尤其要恭喜世子。”
“嗯?恭喜我什么?”
“贺荣部入主冀州,世子以单于妹夫的身份,当得重用。”
“入主冀州?徐公子怎么听的?”张释虞冷笑一声,干脆看向别处,不愿参与进来。
徐础向孙雅鹿道:“官兵在西京必败,消息很快就会传来。因为降世军真正的统帅不是别人,乃是曹神洗。曹将军之排兵布阵,出神入化,天下无双,且谋篇宏大,思虑深远,不到最后一刻,对手无从捉摸……”
孙雅鹿还没说什么,稍远些的张释虞忍不住笑道:“曹神洗?连战连败、身为俘将的曹神洗?徐公子……所言太夸张了吧,楼大将军虽然遇难,论到天下名将,曹神洗也难称一等。”
徐础摇头道:“我之所言皆为事实,但曹将军有个缺点,心志不坚,胆气稍逊,面对敌军能够勇往直前,面对己方权贵,却每每退让,以至于计谋无法完全施展。但是大将军当年只用其计的六七分,就足以横行天下,如今的降世军,对曹将军言听计从,又没有权贵干涉,其计可发挥十分。所以我说,官兵不仅会败,而且是场大败。”
张释虞一边笑一边摇头,觉得没必要争论,干脆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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