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驼绒毯,床上挂着两重帐子,白色的纱帐子和金色的绸帐。其他家具也都是合欢木的,这些坚硬的木头在光下有着上过油一般的光泽。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安息香,衣柜里挂着轻若无物的丝绸内衣。这必然是一间属于女孩的卧室,用尽一切心思让它显得温暖,所有锋利的线条都被掩掉,仿佛睡在如山堆积的锦缎中。
跟它相比,原纯在故乡那件还算宽阔的寝宫简直如牢狱般清寒。
壁炉中的灰烬还没有熄灭,一切的一切就像这间卧室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去参加一场晚宴,夜里还会回到这里安睡。
原纯伸手抚摸那些丝绸内衣,闭着眼睛,仿佛抚摸衣物女主人的身体。她自己就是女人,了解女人的身体,于是通过这些衣物她竭力复原着那女孩身体的每一根线条每一处起伏。
她想那女孩的发色如淡金皮肤如牛奶般白皙,所以她那么喜欢白色的衣服,淡金色的长发洒在穿了白裙的肩上,就像是蜂蜜融入牛奶中那样美,而原纯的头发黑如生漆,若是穿那么白的衣服,就会如一幅墨笔绘制的人像那般锋利;那女孩的身体还未完全发育,清润如柳条,她有着纤细的腰肢、微微贲突的胸部和笔直的双腿,鞋柜里那双高跟的小羊皮靴子说明了这一点,以及她的小巧玲珑,原纯显然不需要那么高的鞋跟,以她的身高如果搭配那么高的鞋跟,据说“中等身材”的西泽尔公爵都会显得矮小;那是个很谨慎地女孩,因为她的衣服总是从头到脚紧紧地包裹身体的每一寸;她像个微甜得童话,衣裙上不乏繁复的蕾丝装饰……
原纯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如同精灵般在坎特伯雷堡里漫步。她离开了但是她的气味和影子留下了,影子留在了西泽尔公爵的心里。
那个女孩才是坎特伯雷堡真正的女主人。
原纯感觉到累了,默默地在床上坐下。大床松软得能把她陷进去,床头坐着有点旧的绒毛小熊,认真地睁着黑豆般圆圆的眼睛,从小它都陪着那个女孩入睡吧?
原纯抓过小熊,捏了捏它圆滚滚的肚子,伸手轻轻地在它脸上左右扇了两个巴掌,嘴里说:“啪、啪”。
她抱着熊倒在床上,墙壁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西方的巧匠擅做这种精密的机括,钢铁铸造的指针在重锤往复摆动的作用下有条不紊地旋转,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这是她嫁入翡冷翠的第一天,她的未婚夫甚至没有心情来看一眼她。她的威风她的美,她的聪慧她的剑,对于这个心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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